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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 www.jjxxs.com,风中情缘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喧嚣的街头五光十色,人流川动,夏日闷热的空间不时有流行音乐爆炸似的轰击着原来已是昏沉沉的脑袋,不免回忆起那一日,他吹奏的“催眠曲”想这几日的奇遇,不知不觉间笑脸如花。

    “你是不是成花痴了?”身旁的荣姐低声问道,刚刚还是怒火冲天,要不是自己从中阻挡恐怕暴发的就不只是第三世界大战了,怎么转瞬间便一改愁容,满脸春风漾溢。

    “花痴?我喜欢!”林云波大叫着把成堆的衣服扔向荣姐,全不顾背后的尖叫,一个劲儿奔向前方,去放飞自己心中最甜美的一道风景,愁苦、沉闷怕什么,她的生命不只是孤独,五光十色的都市中也不再只会是她疲惫的身形因为——她拥有一阵风!

    林云波走回家,门口立着一个人,不是她最想见的,而是他最不想见的人。

    “呦!怎么你的大小姐没追上?”推开门,准备一脚将跟进来的欧远航踢出去,却被他死死抵住了门。

    “别闹了!”欧远航很严肃地开了口。

    林云波说放便放,猛抽回关门的手,冷眼看着欧远航狼狈地冲了进来。

    欧远航激动得红着脸转身:“为什么你总像个要强的孩子!不懂为别人着想,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过份!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八年来你伤了多少人的心!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但并不代表每个人都欠你的!”

    他的声音几乎越来越大,而林云波也越来越冷。

    二十八年来,她的确做过很多在常人眼中很疯狂的事。

    她八岁离家出走过一次,没有什么原因,只因那段日子,父母冷落了她,她只是想证明自己在他们生活中的重要,结果,她隔着马路看到飞奔过来的母亲被汽车撞得血肉模糊,母亲以生命的代价证实了她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两年后,后母带着八岁的欧远航进门,她怀着一腔莫名的仇恨,放火烧了父亲的新房,烧毁了两个成年人十几年的幸禧、安祥,她甚至曾经将十岁的呆弟弟骗到河边,准备淹死他,原因想让后母狠狠的伤一次心,但她没有,不过她很高兴当她带着弟弟回来时,后母一脸的畏惧,那时她便有点觉得自己像是个怪物。

    十八岁她粉碎了父亲的希望,搬离家门,整日东奔西走,开创自己的事业,一个并不适合于女孩子的事业。

    二十五岁,父亲去世她没有去,而是离得越远越好,可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她哭了一整夜,以后的工作中,别人不敢去的地方,她去。别人不敢揭露的事实,她写,这才创下了现在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于她林云波的手。

    欧远航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话勾起了她多少痛苦的回忆,他知道她的心,在她坚强、冷硬的躯壳下也跳动着一颗常人的心,小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所以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相反这一生一世,他都情愿保护她,甚至可以容忍她的倔强、无理,可他越来越发觉自己承受不起她暴风骤雨般的情感,不着边际的人生态度,他跟在她后面追赶得很累。近几年虽然成熟使她有所收敛,但郁结在胸口的巨大力量,是他万分承受不起的。真怕有一天会被她的怒火燃烧殆尽,到时候他不要说救她,保护她,即使自己都无法保证,她会在某个时刻,像地球无法承受核心的巨变而崩溃、绝望,该有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负担得起,才能浇灭她内心那团火?

    “云波!”欧远航双手扶着她的肩,希望她能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他的心痛和怜惜,体谅他的冲动。

    “是我欠你们的。”声音很小,但却让欧远航的心猛烈的颤抖起来,这句话,她从不曾说过,现在居然这么平静的承认,他的心开始负荷不起剧烈的跳动,她又要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是我欠你们的!”巨大的声音响彻了整间房子,挣脱欧远航的双手,林云波反身冲出了房间。

    当欧远航从楼梯上奔下来时,电梯里早已没有了林云波的身影,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悸冲上胸口。他发疯似地冲进夜幕,也许他永远也找不着他那可爱的老姐了。

    是的!他别想找到她,世上没有人可以在林云波不愿的情况下找到她,自小她就有这种本领,看到欧远航远去的背影,林云波慢慢的由阴暗的角落闪了出来,初明的灯光下,脸上没有过多的悲愤,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种悲愤早被压在心的最底层,在父亲过世的那个夜晚,和着泪水一直在心底,但她不知道会压制多久,能控制多久。下一次触动时便会进发如火山、海啸,覆盖一切,她需要一个冷淡、平和的环境来平抚和压抑心中久未被触动的伤痛。

    一整夜,林云波都在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寻找那个所渭修整心力的地方。

    远远有海浪轻柔的呼唤,和着黎明第一道金光,残月最后一抹清淡,辉映着面前的碧波万顷,林云波就一直往前走,海水的冰凉浸湿了双腿、小肮、胸口,直至双眸时间过得真久,甚至可以怀疑刚刚是不是有人被这看似柔情无限,却又无情汹涌的大海吞没了,一缕芳魂就此漫游江河大川、远离尘世烦嚣。

    “呼啦!”一声,林云波披散着长发,窜出了海面,深吸一口气,冲到岸边的火堆旁,敢情这儿还有位旁观者。

    “喂!你是不是见死不救的,冷血!”

    被无端骂到“冷血”的男人并没有马上跳起来把她重新扔进海里淹死。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披头散发、浑身滴水的母夜叉。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事情的始末,没有人会在她如此形象下不大惊失色的。

    他看着她晃悠悠打远处走来,一声不吭,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小小的思念感动了上苍,让她来到他面前,带着轻吻后的痴呆出现在他的视野。而她,眼大无光的,一步步踏入海水中,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现在又跳出海面,指责他的冷血!

    冷血,是这女人不止一次的责骂,他从不否认过自己的冷血,战场上,缺少了它生命便会被血腥无情掠夺,但从未无端冷血过,尤其对她。

    “我知道你是哑巴、聋子,所以我并不打算听你的回答。”她一边自言自语中,一边弯腰拨弄着那堆依然被他挑得旺旺的火堆,全然不顾柔美的秀发在火星中噼吧作响,然后一一拣起木条,跳起来扔向远处的海面。

    “瞧!是星星落到海面了,很美!”整堆火被她东一根,西一枝的扔满了面前的海面,星星余火点缀、闪耀,随波忽远忽近。她拍手跳着、叫着,像个刚进入仙境的傻丫头惊叹于面前的奇观。渐渐的,又静下来独自安静立在海浪冲击的沙滩上,双手合抱胸前,遥望远方有着月色的清静、神秘,和着朝霞初晕的渲染,拥有火焰般的闪烁、跳跃。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静立的人儿,心境一片平和,温暖,像一阵微风吹过三月的冰雪,叮咚作声。

    林云波突然回身奔了回来,闪着一双令他怦然心动的眼眸,什么都没说,伸手拉起了他,冲向那满是浮星的一片湛蓝。海水在腰间盈动,回转,周围有无数的星光在漂移、闪烁,闪烁在她两泓如海的眼波中。

    他心惊地转过头,腰间却被猛的一带。林云波把整个身体偎依进了他宽阔的胸怀,湿润的秀发轻触他的下颌。

    这个女人是什么?是火?是水?是电?是雷?多年引以自傲的冷硬、残酷在熔化!在被侵蚀!在遭电击!在遇雷劈!内心封闭已久,早已埋没、坍塌的领地正被她以强大的攻势突破、占领,她强悍不屈、赤焰如火的傲立于他面前,是劫数吗?是他的!还是她的?自己没有这种设想,在死亡边缘负担这么个鲜活的生命。

    如果说枪是有灵魂的,那么它有的是钢铁的身躯,可这么个女人呢?该给她的是一个围裙,一群孩子,一份平凡、安宁的生活,可她双眸中进裂的不是如此的向往,是侵略!是战斗!是狂热的柔情!是倾其所有的坚定!所有的一切都凝聚在一具平凡躯体下激狂不屈的灵魂中。

    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轻叹,冰与火相遇,只有融化,只有熄灭,最后成雾、成烟

    海水随着晨曦,伴着霞光在涌动、翻滚,缓缓升高,浪花越激越大。她仿佛要把生命永远的楔合进他的血脉一样屹立不动,而他也静静的陪伴她,看着晨光将她清清的面容一点一滴印在自己怀中。

    一口咸涩的海水呛进了林云波的嘴里,总算打醒了她的沉寂,用手猛拍着胸口,仰头粲然一笑,拉着他又一言不发地走回海滩上。

    “很小的时候,听过这么个传说,”林云波忽然开了口:“古时候,有个人在桥下等他的情人,结果情人没有来,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抱着石柱淹死在桥下。”

    他不懂她为何要讲这样的故事,她的目光闪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可是我抱住的是一根冰条!”

    她在怪他无动于衷?还是在怨他的冷漠无情?

    “你知道融化冰的方法吗?”她笑得很神秘,他不自觉地摇摇头:“通常人们会用火,用热的,结果由里到外全化成水,冰不再是冰,而我喜欢在冰上打一个小洞,放一颗火种在他的心里,冰还是冰,但他的心却不再冰冷!”

    她忽然把他的右手抬到眼前,卷起衣袖,在他手臂上啮出了一排小牙印,用手指顺着他的手臂一路划向他的胸口,落在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落在跳动的心上,然后俯身,在牙印上印了一个小小的吻。

    有泪水正在冲决男子汉坚强的防线,面前这个热情似火,盈笑似水的女人会在这段生命中扮演个什么样的角色?仅仅是一场风,一次意外?绝不!枯槁的生命、冰固的灵魂会再有春风、冰融的季节!

    自己不是有泪了吗?每次她总会在他固若金汤、坚硬冷凝的内心挑起复杂的情感,抽取必心、怜惜。她真的要进入他的生命吗?如果说,她知道,十分确切的知道他——这个以枪为伍,以血腥为伴的人,还会如此坚定,如此不移地站在他面前,口述着动人的故事,用火种温暖他的冰心。如果说,她了解,十分确切的了解,他的生活,整天血雨腥风的斗争中充斥着金钱与生命的肮脏交易,她还会如此热烈,如此情深地站在他面前,交给他誓言,给他美丽?昙花一现最美,但美得令人心碎。

    面前的人突然的就倒了下去,出于职业的快速反应,他上前一步,稳稳的将一脸得逞后奸笑不已的林云波抱在了怀中。

    “你要考虑那么久吗,我都没电了!”林云波干脆赖在了他的身上,舒适地闭上双眼,隐约间他胸口有轻叹声,更满意他两手的用力一拥,在他仍独自回味前一句话时,她早已鼾声大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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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说过的,一个屋子里如果有了一个女人,会马上变得干净整洁,而且菜香四溢,还有谁说过想抓住男人,必须先抓他的胃。

    显然林云波不是这两块料。几日来,她一直蜗居在这间海滨小屋,穿着他宽大的衬衣,蓬着头,赤着脚,过着她与世隔绝的生活,睡着被她揪成一团的床铺,一日三餐吃着她的罐头、饼干,唯一想做的便是逗他说话,逗他隐山隐水的浅笑,这屋虽小,但外面海天一色却极为广大,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常常使林云波忘却一切,虽然他依旧冷漠无言,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却分外的柔和。

    此刻林云波正很霸道地夺过他手中打开的罐头,而把自己手中的罐头原封未动的退了回去,大口地吃了起来。

    他默默地接了过去:“没有谁跟你抢。”

    “有,”林云波艰难地咽下了一口罐头中的肉:“就是我自己!”

    一丝微笑成功的露在了他的嘴角,这几天,这项成功的训练,林云波自感满意。笑容会使他看起来不再冰冷得毫无生气。但他仍是一座冰塔,一把利刃,她不要他融化成水,不要握住刀柄,只要他的所有属于她,她甚至不必去询问、追究他的名、他的姓、他的职业,尽管有些她深为了解,不过她只愿将他看成一个人,一个足以让她安定,足以使她满腔烈火化为水,化为情的人,其余的还有什么重要的吗?

    “你想出神了。”他把另一罐开好的罐头推到她面前:“这是你的晚餐。”

    “你要出去?”林云波张大了双眼。他没有任何否定或肯定的表示。

    “我想你也应该结束休假了。”

    “下逐客令?”

    他盯了她很久,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有什么地方可以拒绝你吗?”

    这是他走出门的最后一句话,也是离开她三天前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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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诚没有勒死那些仍睡在梦乡、迷糊不醒的部下已算是客气的了。他们要保护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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