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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七绝飞花叱道:“长得快不说,什么老得快?死丫头连话都不会说了么?”

    华云表从风尘老人口中,仅知道他那个先扮“黄胖汉子”后改“老叫化”的宝贝徒弟姓胡,名异义,较自己长两岁。但是,华云表却没想到对方居然也有几分长得像自己。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少年化妆成中年或老年人,简单之至。然而,少年人如欲冒充另一名少年人,就不是完全依靠易容手法所能成功的了。那个姓胡的小子既能将神行太保这等角色都哄骗过,若在轮廓上没有近似之处,焉得能够?

    华云表想着,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戴宗衍呀戴宗衍,等会儿另一个华云表出现时,倒瞧你这张脸孔放到哪儿去是好!

    小玉女自知措词不当,羞得藉烧茶水为由搭讪着退去屋角。

    神行太保笑了一阵,忽然沉脸朝华云表道:“朋友坐过来一点!”

    小玉女在室角刚刚将炉火生好,一听神行太保将要开始盘询人犯,不由得精神大振,连忙赶过来帮着威喝道:“喂,叫你坐过来点,听到没有?”

    看到小玉女两手叉腰,说不定随时都可能一脚踢过来的神气,华云表气馁了。

    金刚好见,小鬼难当,再给这丫头踢两脚,实在太划不来。华云表一气,干脆不坐,起身走到神行太保面前一站,双肩颓垂,瞪目不语。

    小玉女轻哼道:“你们瞧瞧他这副神气,哼哼,就好像他的骨头比谁的都硬都重,这哪儿像什么待决之四?!”

    神行太保向华云表注目道:“戴某人要问你朋友一些什么,你朋友刚才也不是没有听到,朋友怎么还不开口?是不是要我戴某人重问一遍?”

    小玉女自告奋勇道:“来,我有办法叫他开口!”

    说着,一声冷笑,上步便待动手。华云表知道,再赌气只有再吃苦头。于是,身躯微偏,让开小玉女逼来之手势,同时头一仰,向神行太保显示了喉管部分,神行太保马上明白过来。

    他咦了一声,问小玉女道:“贤侄女有没有为他解开哑穴?”

    小玉女一怔,玉容大红,连忙上前在华云表颈后拍了一下。大概是羞恼的关系,这一下拍得相当重,华云表哑穴是给解开了,人却止不住向前跄出好几步。华云表暗暗咬牙发狠,心想:“好的,丫头,等会儿一起算账就是了!”

    神行太保眼光一抬道:“朋友系来自血剑总宫,还是某座分宫?是跟十三血煞他们一路来的么?”

    华云表深深吸了一口气,仰脸道:“来自‘霉星高照宫’!”

    神行太保一愣,小玉女喝道:“又讨打了!”

    华云表服过变音丸,涂着易容膏,除了还保有一份倔的气质外,这时由外表看去,可说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也就是小玉女举措稍有逾越,七绝飞花便加呵责,而小玉女对华云表任意折辱,七绝飞花却不予干涉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没有怀疑到华云表是名血剑魔徒的身份,在今夜这种气氛下,当然不会有谁还对一名魔宫魔徒生出怜悯之心的。

    小玉女再度伸手想打,神行太保连忙拦阻道:“贤侄女且等一等!”

    接着转向华云表眨着眼皮道:“朋友怎么说?”

    华云表横溜了小玉女一眼,悠悠然答道:“我说:‘在下想先洗把脸!’”

    华云表计划着开始报复了。

    神行太保凝注之下,忽然叫道:“贤侄女快打盆热水,和取点净面剂来。这厮不是本来面目,解开他左肩穴道,让他自己将一张脸孔洗洗干净。”

    小玉女惊疑着照做了。当她正待出手为华云表拍开左肩穴道时,华云表转过脸来淡淡说道:“最好改解右臂,因为在下练的是天山派的通臂神猿拳,左手打人,常较右手打人方便得多。”

    小玉女愕然倒退一步。华云表缓缓地接下去道:“不过,请放心,看在你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娃儿份上,本爷不会打得太重也就是了。”

    小玉女自然不愿吃此眼前亏,忙退出半步,转向神行太保叫道:“戴大叔,您听听看,这厮他在说什么,他说他练过天山派反手通臂神猿拳,还,还说他要”

    神行太保皱皱眉头道:“这厮还不失为一个爽快汉子。是的,解开一条手臂总有点不太妥当,那么就由侄女动手将他脸孔擦擦干净吧!”

    这是必然的演变,也是华云表在计划中所等待的结果。

    屋子里除他而外,仅有三个人。神行太保受着重伤,手足腰脸,处处都是包包扎扎的,连说话都很勉强,当然不可能为他动手净面。七绝飞花当然更没有为一名魔徒降贵纤尊的道理。数来数去,仅有一个做晚辈的小玉女义无可辞!

    小玉女无可奈何,只好将水盆端过来,拿面巾蘸着药水,不胜厌烦地开始向华云表脸上抹去。

    华云表双目微闭,装作很受用地嗯了一声。

    小玉女听到这声嗯,仅抹了一把,立即停下手来,圆睁着一双杏眼叱道:“你这厮如敢”

    仅此半句,小玉女再也骂不下去了!

    小玉女目光闪动之下,一双发直的目光,忽然在华云表额角上那一抹润洁如玉的面肌上呆呆停住了。

    七绝飞花于女儿身后问道:“什么事?卿儿。”

    小玉女一惊,连忙掩饰,道:“噢,没有什么”接着拿起面巾加紧擦拭,华云表脸上洗去易容药物的部位逐渐扩大。小玉女一张面孔却随之等量添红,到最后,小玉女执着面巾的一只柔荑竟止不住微微地震颤起来,心头愧、恨、羞、急,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神行太保道:“贤侄女,站偏点,让愚叔咦,什么?啊啊我的天啦,原来原来是你小子?!”

    神行太保一跳而起,几乎忘了身上的各处创痛。七绝母女呆了呆,双双转过脸去问道:“这位少侠是谁?”

    神行太保一顿他那条受伤的右腿,叫道:“正是哎唷!嗨,我忘了我这条腿,唉唉正是刚刚还提到的那小子,丐帮,不,华家那小子呀!”

    七绝母女又是一呆,七绝飞花惑然道:“戴大侠刚才不是说?”

    神行太保叫道:“是呀!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大有文章,我得好好考究这小子一下!”

    于是转向华云表戟指又叫道:“说!你们谁是真的?”

    华云表侧脸哂然道:“你看呢?”

    神行太保眼皮霎了一阵,迟疑地道:“像,当然你像些。”

    华云表紧接着道:“像谁?”

    神行太保脱口道:“自然是说像你了!”

    噗哧一声,小玉女第一个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神行太保一张失血的面孔为之大赤,华云表快意十分。七绝飞花连忙走过来打圆场,向华云表含笑致歉道:“适才实在对不起华云表贤侄。”

    华云表连忙整衣躬身道:“司徒伯母好说。”

    华云表一旦回复本来面目,言谈举止之间,顿时自然流露出那种先天的儒雅温文气质。七绝飞花大生疼爱之心,上前一把将华云表双手揽住,仅说得一句:“你们中州华家,还有我们王屋司徒家”语音哽咽,已然呜咽不能成声。

    神行太保则在一旁不住喃喃骂道:“那个什么野小子,如有一天再给我姓戴的遇上,哼哼,我姓戴的如不好好地揍他一顿才怪,还有姓祁那个矮鬼!”

    七绝飞花拭了拭眼角,回头向小玉女叫道:“死丫头,还不快快过来向你华家哥哥赔不是!”小玉女十分不愿地走了过来,赌气似地福了福,故意提高声音道:“华家哥哥,对不起,这是娘的吩咐,不得不遵。假如你这位做哥哥的是个明理之人,你就应该知道你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七绝飞花沉脸叱道:“丫头!”

    神行太保哈哈大笑道:“好,好!”华云表好似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忙向七绝飞花躬身道:“禀知司徒伯母,小侄这次来这里,系奉丐帮那位十结太上长老,风尘老人古慈公之命,去泰山排云峰,怒龙堡赵前辈那儿传信。无意路过,小侄耽搁已久,准备告辞了!”

    七绝飞花道:“天也快亮了,天亮了大家一齐上路不好吗?”

    华云表微感意外道:“伯母们也去?”

    七绝飞花叹了口气道:“我们娘儿俩,天生的苦命,丈夫死了不算,剩下来寡妻孤女还要这样给人家逼得避东躲西。这种日子,说起来真是生不如死,唉,我公孙玉萍要不是为了卿儿她父亲最后的死”

    七绝飞花说至此处,忽以一阵轻咳将下面的话掩断。

    神行太保经过这一阵折腾,创口又有好几处流出血来,小玉女正忙着为他重新包扎。所以,七绝飞花后面的话,小玉女和神行太保都没有留意,华云表为了礼节关系,虽然听出话里有蹊跷,一时却又不便动问。

    七绝飞花顿了顿,轻叹着接下说道:“自我们娘儿俩住到这里来,曾蒙他们赵家父子多方照拂。现在,我们娘儿俩横竖在这里也无法再呆下去了,既然他们赵家父子不日亦有危难,大家过去看看也好,帮不帮得上忙,那是另外一回事”

    七绝飞花这么一说,华云表自然不便再坚持;而且神行太保伤势不轻,依理他也应该陪在一起帮忙照顾才对。

    第二天,一行四人在鲁源镇弄了部旧篷车。七绝飞花母女坐在车内,神行太保好强,和华云表争着要赶车,华云表当然不会听他的。结果,神行太保头戴斗笠,身披一袭旧风衣,蔽住身上的裹扎,坐在华云表身旁。华云表则化装成一个老赶车的,一路叱喝着取道奔向泰山。一路上,车厢内七绝母女以华云表为话题,絮絮不休,也不知道他们娘儿俩谈的详细内容是什么,只间或见到小玉女红着脸颊喊“娘”一副“不依”娇态前面车座上,华云表和神行太保则在大谈其上下古今。

    谈至中途,神行太保忽然就唐人诗文方面提出一个问题道:“唐人作画多喜采摘一首名诗中某句为题,而鲜有将全诗铺人画意者,何以有此现象,老弟能否试释之?”

    华云表笑道:“假如想得太多,当然想不通其中道理。你要是往最浅的地方想,将不难一语中的:‘被摘出的两句,一定是全诗中最好的两句呀!’”

    神行太保摇头道:“一首诗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假如通篇只有两句是好的,我可不信它会因一二句之好而能流传下来。譬如说李白的‘将进酒’,杜甫的‘丽人行’,崔灏的‘黄鹤楼’,你能说它们只是因为其中”

    华云表笑道:“好,慢点,且容小弟先举一个例子:‘疏影斜横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咏梅你以为如何?”

    神行太保不假思索道:“好!”华云表笑道:“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这两句又如何?”

    神行太保瞪眼叫道:“这算啥玩艺儿?!”

    华云表大笑道:“抱歉!这四句不但作者同一个人,而且是同一篇的上下旬,作者名‘林和靖’,外号‘西湖居士’,就因这一手‘咏梅’而得‘名’。不,”

    应说做就因为‘其中两句’而得名,谈起宋诗,‘西湖居士’的名气总不能算小吧?

    啥玩艺儿?就是这玩艺儿!”

    神行太保强辩道:“诗以唐代为全盛,宋诗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所以我一向只研究唐诗,宋诗从来不屑一理!”

    华云表侧目哂然一笑道:“不是违心之论?”

    神行太保干咳着道:“不过你先念的‘疏影斜横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两句倒是的确不错。咳咳,不过,宋诗也许就只这么两句,别的还有啥?”

    华云表笑道:“‘池水倒窥树影动,屋檐斜人一枝低’这两句呢?”

    神行太保情不自禁,叫道:“好!好!比刚才那两句更好!”华云表笑道:“‘雪后园林才半树,水边篱落忽横枝’这两句又如何?”

    神行太保猛一击膝,叫道:“哎唷,好,我的妈呀?”

    原来他一时忘情,一掌正好拍在膝盖创口上,华云表为之笑不可仰。车内小玉女探身出来问道:“什么事这么发笑?”

    神行太保正痛得没处出气,扭头瞪眼道:“谈男人的事你要听么?”

    小玉女哗了一口,红着脸又缩回车厢中。

    神行太保痛止了,气也平了,这才转过头来向华云表道:“后面这四句总不会再是宋人的作品了吧?”

    华云表大笑道:“岂止是,且是同一个人,太保兄今后得对宋诗改改观念了吧?”

    二人只顾笑闹,全都忽略了马车已在不知不觉中减低速度,当然更没有去发现车后已经不声不响地跟上三人三骑了!

    这时,但听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自车后,冷笑着道:“赶车的都懂诗,真不愧为圣地所在!”

    华云表与神行太保同时一惊,二人刚刚转过头来,只见鞭影纵横,鞭花毕剥,三骑已然分由车厢两旁呼啸驰过!

    三支马鞭在舞动之际,虽然没有发出明显的攻击,但三支鞭梢却分别在华云表和神行太保二人鼻尖上作示威性的那么问撩了几下。三骑渐去渐远,华云表目不转睛盯着三骑消失,神色间好像在出神地搜索脑中某一段记忆似的。

    神行太保则在咬牙低骂道:“兔崽子,神气什么,老子若非有伤在身,你们他妈的,就是骑的黄驹紫骝,老子也可以追上你们这批兔崽子!”

    神行太保骂得低,是因为语句太粗野,怕给车厢内七绝母女听到不雅。然而,七绝母女虽然没有听清神行太保在骂些什么,但神行太保嘴里在嘀咕,她们母女却已经听到了。

    七绝飞花向前倾身问道:“戴侠,刚才过去的是什么样的人?”

    神行太保只顾冒火发狠,当然未曾留心及此。华云表回头代答道:“一个驼背老人,一个中年壮汉,一个,咳,一个蓝衣少年。据小侄所知,他们都是血剑第一分宫的魔徒。”

    七绝飞花一怔道:“他们会不会正是赶往泰山怒龙堡?”

    华云表也是一怔道:“大有可能!”

    小玉女不禁着急着:“那怎么办?他们只派了三个人,显然对这次泰山之行具有相当自信,他们马快,我们如何追得上?”

    七绝飞花蹙额不语,华云表脱口道:“要不是”

    神行太保一把夺去他手上的缰绳,大叫道:“‘要不是’怎么样?别他妈的扭扭捏捏的了!来,你小子跑得快,做第一批,马上追下去,不但要追上魔崽子们;而且要超越魔崽子们,司徒大嫂和芳卿贤侄女做二批;姓戴的驾空车子做第三批,快上,小子!”

    说着,伸手将华云表猛力一推。华云表高喊一声:“司徒伯母,芳卿妹妹,前路再见了!”

    人藉神行太保一推之势,双臂一抖,如箭射出,射落四五丈外,甫沾即起,如驾烟云,身形霎眼于大道尽端消失不见。

    神行太保凝视之下,不禁喃喃脱口道:“只听祁矮子说,他曾传过这小子一二招,想不到这小子数月不见,居然练成这等身手,这样看来,中州华家”

    华云表起步追赶,是在曲阜过来一点点的吴村与南驿之间。起步时约在午前一刻光景,中午过南驿,午后一刻越过东太平。一路一脚不停,连水也不喝一口,天黑不久,到达离泰山脚下,泰安旧县城不远的东北堡。

    华云表正想穿集而过,连夜继续向前飞赶之际,偶尔返顾,目光所及,眼中一亮,不禁霍地收住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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