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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动就动,将长剑往鳄口刺去,一口被咬个正着,陈克明飞上前,抱住的鳄嘴叫道:

    “行了,快下手!”

    那鳄鱼拼命甩头,想把他甩开,可是陈克明拖得很紧,只有乱转摇。

    楚平也看见那个小耳孔了,急闪过去,双手握剑,猛刺而下,果然实革直入,那条巨鳄鱼挣了几挣,就翻身翻下不动了。

    难时难上天,简单起来却又过分地容易,若非巨鳄鱼已经翻身不动,他还不敢相信呢。

    陈克明松手由水中站起笑道:“如何,老夫的观察力相当不错,居然猜准了那头畜生的弱点。”

    楚平吐了口气道:“什么?老伯是猜的。”

    陈克明道:“虽然是胡乱猜测,老夫仍有相当根据的,老夫曾见长江的渔夫在江边捕鳄就是以鸡兔等肉为饵,置于江边,诱其上岸捕食而落入陷讲,然后以长竹篱击中其耳际,致其晕厥,最后才下去,用一个竹套套住它嘴,使它张不开口,就能活捉了,是以老夫知道它口之力,比张口之力强上十倍,这条畜生虽大了好几倍,但为其生活习性总是差不多的。”

    楚平嘘了口气道:“万一料得不准呢?”

    陈克明笑笑道:“那也没什么,老夫已经勒住它的嘴,使它无法咬人,只有尾巴厉害,但只能左右拥动,可及的范围有限,打不到我就行了!”

    楚平道:“老伯那还是众冒险了,如果它耳下不是要害,或是不能立即致命,小侄刺了它一下,它负痛挣扎,其力量一定大得惊人,万一被它挣脱了呢?”

    “那老夫只有随机应付了,你放心,它要真的发了性子反倒好应付了,老夫身边还有的是剧毒药丸,随便合一颗当作暗器;投进它的嘴里,可以把它毒迹不留。”

    楚平一怔道:“那老伯为何不早使用呢?”

    “老夫并非客于使用,而是有许多顾忌,第一是毒性太烈,化入水中后连水也染毒了,边地水源缺乏,这山洞中的水流出去要供千万人食用呢。不能轻易动用,第二是巨鳄之革,能预刀剑是最佳的制头甲材料,老夫舍不得毁了而暴殓天物!”

    楚平苦笑道:“前一个理由就足够了!老伯何必要说出第二个理由呢?”

    “这说明了老夫的为人,虽然略有转变,但绝不可能立地成佛,凡事多少还有点心的否则有个最省力的办法,根本毋须拼命的。”

    “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畜生虽猛,行动却很迟缓,我们往前一跑,它就追不了,实无力斗的必要。”

    楚平不禁为自己的愚笨而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个最省事的方法,何以想不到呢?陈克明道:“小子,老夫虽然觉得你不错,但有时地认为你太死心眼儿,临敌不惧是对的,但也要看看对象,跟这种畜生斗狠,实在称不了英雄!”

    楚平叹道:“小侄何当想做个英雄,只是根本没想到而已,否则早跑了!”

    陈克明一笑道:“小子,老夫栽在你小子手几次,想想实在冤枉,你并没有老夫想像中那么高明嘛,老夫之败,大概也是无意了!”

    楚平道:“小侄从不敢说比老伯高明!”

    陈克明笑道:“算了!你当我是老糊涂了,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了,你在我面前装傻,处处让着我,讨我的高兴,想叫我改弦易辙,放弃既往的目标,今后帮着你们。”

    楚平只有讪然地道:“老伯,小侄倒是不敢跟你动心机,只是现在大家都对你老人家如此尊敬,以后要跟你站在作对的立场,大家都会很为难。”

    陈克明一笑道:“你放心,老夫不会使你们为难的,我现在帮你们;将来也会帮你们到底,现在是安化王作乱,你会帮我们扫平他,他日宁王作乱,我也会出来制止他。”

    楚平颇感意外,陈克明一笑道:“我说的放绝对算数,你难道不信?我这样做,并没有违背我陈氏祖先的遗训。”

    “小侄自然相信,只是老伯的后一句话又何解?”

    “当年朱元漳诛我陈氏,我现在要报复,自然也得对他们朱家后人施为,安化王、宁王一定要找朱厚照的麻烦呢!”

    这倒是楚平没想到的事,不禁呆了道:‘可是老伯,等这两处都数平了之后呢?”

    陈克明一笑“到时候再说,如果朱厚照就此勤爱民,我就不捣他的蛋,否则我为天下苍生计,把他从皇帝宝座上拖下来,你总不能说我不是吧?”

    “那当然,可是我看官家不像是那种人。”

    陈克明道:“这个正德皇帝如果真是有道之君,当初就不会受惑于小人、现在他可以往别人头上推,等天下安定了,你看看吧,他如果不故意复萌,我就认了这笔帐!”

    楚平不禁默然,陈克明笑笑道:“机关是没有了,现在面对的是人,那可比畜生难应付多了,提高警觉,你先走,我要把鳄皮揭下来,随后就到i”

    楚平心急救人,倒也不敢担误,提剑前越,行了一阵已跨出了水道,来到石室前,还没有进去,迎面已来一篷黑影,连忙闪身避开,却是一块磨盘般的巨石,在地上砸得粉碎,跟着一声大吼,跳出一个巨人,反而跳了起来。

    对着这么一个怪人,楚平简怔住了,刚才一条鳄鱼刀剑不伤,现在遇上这么一个怪人,又是刀剑不伤,这的一所石牢当真成了龙潭虎穴了。

    巨人以肉臂架开他的剑后,呵呵大笑道:“你小子就是楚平吧,别人说你多了不起,看来也不过如此。”

    楚平按住了手中的剑,没有再度的攻击,然后道:“在下正是楚平,请教阁下是何方高人?”

    巨人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总算是有眼光,一眼就看出咱家是高人,咱家如果算不得高人,就没人能称高人了,难道说你见过比咱家高的人?”

    楚乎听会错了意,居然把身高之人当作高人了,知道这巨人必是个浑人,乃一笑道:

    “在下是请教阁下的尊姓大名,实名如何称呼?”

    巨人咧开嘴笑着道:“有人叫我石巨灵,有人叫我石神,你爱怎么称呼都行,一个是名字,另一个就是号。”

    楚平忍住了笑道:“这两个都是号,尊驾的姓”

    “咱家就是姓石,没名字,以前人家都叫我石大个儿,等咱家练成了武功,一想这名字可实在很不好,以后有人叫我石巨灵,但是又有人叫咱家石神,咱家想这两个名字都不错,一个作号,另一个就用来作名字,可是一直无法决定,喂!楚平,他们都说你的武功好,人更聪明,你倒是替咱家看看,用那一个作名字好。”

    此人胸无城府,居然跟楚平谈起天来,完全忘记了彼此敌对的状态。

    楚平倒是很在喜欢此人的浑厚耿直,于是也一本正经,装得很老实地道:“神是神仙神明之意,巨灵是神灵中最高的一个,用来形容阁下倒是很妥切,不过这两者都不太适合,为名,阁下干脆以巨灵神为号,另外再以天高为名,不知意下如何?”

    巨人道:“可以这么说,但是也可以作别的解释。阁下如谦虚一点,不妨解释为只有天比你高一点,如果狂放一点则说成比天更高变无不可,反正天有多高也没人知道,听任阁下自己的高兴!”

    巨人很高兴地道:“好!这两个字妙,以后咱家就叫天高,石天高,哈哈哈哈,楚平,你为咱家取了个名字,咱家就不能再打你了,可是”

    楚平收起了剑,干脆道:“石兄,我们过去从没见,无怨无仇,本无打来打去的理由”

    石天高道:“可是我不打你、你会做坏事。”

    楚平道:“石兄,这话从何说起,我从来也没做过一件坏事,这次虽是冒昧登门,也是情非得已,因为欧阳定俊劫持了我的妻子,今天在这儿,我是来救她们的。”

    “什么,你是来救你的妻子,不是来抢老婆的?”

    “石兄,此话怎说?”

    “欧阳老儿说你是个大坏人,要来抢女人,所以他把她们藏在后面,要咱家看好,不让你抢去。”

    楚平笑了:“这简直岂有此理,好在那四个女子都在,石兄去一问就知道了。”

    石天高道:“这个一定要问清楚的,如果你骗我,即使你替我取了个好名字,咱家也要打破你的脑袋,那四个女的中那一个是你的妻子?”

    “假如她们的名字是中燕王玲,梅影,竹秀,兰君,那四个都是我的妻子!”

    “什么!你一个人有这么多的妻子?”

    楚个苦笑道:“石兄!问题不在我有多少妻子,而是她们是否为我的妻子!”

    石天高想想道:“也对,你有多少老婆不算坏事,你把不情愿嫁给你的女人抢去做老婆,那就该打了,走,我们一进去问问明白。”

    楚平道:“不过,还有一点,我要先说明,我只是听欧阳定俊说把我的妻子关在此地,我没见到人,也不知道那四个女子是否真是我的妻子!”

    “假如不是呢?”

    “那就是欧阳定俊骗我,我必须另外再去找!”

    他很细心,唯恐燕玉玲她们并没有被关在此地,那就太冤枉了,因为这只是陈克明的揣测,尚未确定,但陈克明有后道:“楚平,不会错,她们一定人在里面。”

    “何以见得呢?”

    陈克明笑道:“这个大汉并不认识你,却知道你叫楚平,而且还编了一套鬼话,说你会来抢女人,可见那头老狐狸,原来是要诱你前来的!”

    楚平道:“老伯说的是,但对方既然作此安排,也许就故意另用四个女人藏在后面!”

    陈克明一笑道:“后面只有一座水牢,如果他是怕你来抢人,而把人藏在里面保护,那有把人关在水牢里的!”

    石天高用手敲敲脑袋道:“对啊,咱家怎么没想到这个,走!进去问问去,假如那老小子耍我,我可饶不了他!”

    他回身急急地走了,楚平也忙跟在后面,穿出石室,却是一片空地,而且还有向株高树,石天高匆匆地过去了,楚平不疑有他,也跟过去,忽而陈克明叫道:“后面!”

    楚平斜肩回身一剑,扫空团细小的黑影,而陈克明也及时纵身挥剑,挡开了另一个突出的人影。

    这两条人影被格开后,落地都不满三尺,却是一对株儒,而且他们所用的兵器都很奇怪,一个用的是人手带掌的白骨抓,另一个却是以大小腿骨连成的两截棍。

    他们是躲在树上,突然地越下偷击的,幸得陈克明的一声招呼,而且还替楚平挡了一下,才使楚平免于危险。

    两人落地的手执白骨抓杖,并肩而立,身高相等,面目相似,用饰相同,都是黑衣黑袍,只有执仗的穿青色裤子,执白骨的穿白色裤子。楚平并没有为对方的矮小而轻视,而那两个惊儒也没有因不如人家的身长而感到畏惧,可见他们对自己的武功、十分的自恃,而他们也确够资格这么做,那从楚平的态度上看出来。

    因为楚平此时仿佛如临大敌,一脸肃穆之色是前所未有的,倒是陈克明笑笔道:“楚平,你这小子可真没出息,对这两块三寸丁,居然还要作出如临大敌的样子。”

    楚平却凝重地道:“老伯,不是小侄特别看重他们,但小侄自从行道江湖以来,见过的高手也不在少数,多半是成名一进的后杰,但以武功造诣而言,怕没有能高过这二人的,是以小侄不敢怠慢。”

    陈克明一笑道:“小子你不会弄错吧,这两块料是老夫由苗疆边此进来,推给安化王的,他们被派来把守这个一年难得有几趟生意光顾的秘牢,还能有多大成就?”

    “老伯!别的不说,就以适才攻击小侄的那一击而言,知其造诣,小侄习过天视地听之术,二十丈内.任何人畜蛇虫,那怕是细如蝇纳,小侄俱能预知其将不利于小侄企图,所以小侄才能躲过多次突击,唯独在刚才的时候,这两人潜伏树顶,小侄竟一无所知。”

    陈克明:“这二人出身苗疆,最擅长的就是偷击暗算,人以白骨双号之,使白骨抓的叫沙魔苗不尔,使白骨杖的那个叫射影魔笛久旱.”

    楚平道:“含沙射影倒是名符其实,可是他们的名字怎么也这么怪呢!”

    “他们是滇境野人山中的倮倮族中的侏儒,天生矮小,这两人是孪生子,在蛮荒习俗中,视为不祥兆,但因为他们是族中神巫的私生子,神巫旗言这是司旱之神降临的一对邪神,才取了这两个怪名字,供养他们在山中的巫洞中,反而享受了最好的待遇,蛮人头脑简单,以为把这两人供奉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不受旱灾之苦了,到了十几岁时,他们被一个隐名的名人所见,得了身怪功夫。二十岁时,那高人物化他们收服了擒来此间,以武功而言,单打独斗,似较十二生肖略高,但也仅此而已!”

    楚平道:“那已经够了,即以十二生肖而言,也都是第一流的身手,像那个东方白,合八骏中三人之力、也没法胜过他,何况这两人还在彼等上呢?”

    陈克明道:“老夫却不觉他们有何特出之处。”

    楚平道:“老伯当年是以安化王府首席师爷之名,去收降他们,没有跟他们认真地较量过”

    陈克明道:“老夫倒不信邪,今天就凭真本事跟他们干一场看看。”

    他挥剑直取那苗不尔,苗不尔嘿嘿冷笑道:“陈老儿当年我们是为了要借你的推进身安王府,才听你的驱策,要论手下功夫,咱家闭着眼也能打发了你!”

    陈克明连剑急取,苗不尔着眼睛,舞动白骨抓信手挥架,就把陈克明的攻势挡住了。

    苗久旱则抡动白骨杖,笑向楚平道:“欧阳先生送了四个女娃来,说是你的老婆,咱家可真不服气,你一个居然有这么四个花不溜丢的老婆,欧阳先生说只要宰了你,那四个女就由咱们兄弟两平分,一个两个,所以咱家兄弟,一直在等着你前来。”

    楚平神色一宽道:“这么说,她们果然在此!”

    苗久旱道:“难道欧阳先生没告诉你!”

    楚平道:’‘他过没有来得及开口就死了。”

    “那你们是怎么来此地的?”

    陈克明道:“他说掳了四名人质在手里,这个地方是老夫所建的,怎么会不知道!”

    苗不尔道:“欧阳光生真的死了?”

    陈克明道:“当然了,不但是他,连十二生肖也都死光了,凡是当年背叛老夫的人,老夫一个都不能放过,你们两个也不例外,老夫是特地前来索尔等之命的!”

    苗不尔哈哈大笑道:“陈老儿你已经离开多年,对这憎爱分明还不知道,王爷礼贤下土,由欧阳先生引进的奇技异能之士,不知有多少,你杀了欧阳先生,那一个都饶不了你的,咱家就宰了你为欧阳先生报仇吧!”

    白骨抓执突厉,挥手时,还带了格格的拓骨碰击声音,听来十分刺耳,可是他的功力的确高,把陈克明封得连连后退,空有长剑在手,连招式都打不出去。

    那边的楚平与苗久旱也展开了搏击,情形比他们这边略佳,那是因为楚平较为慎重,不轻易出手之故。

    不过这两起的战局看起来,似乎还是苗氏兄弟俩占先,陈克明大为沮丧地道:“看不出你们这两个三寸丁还真会两下子,老夫以前倒是看走眼了。”

    苗不尔冷笑道:“陈九龙,你现在才知道,不太迟了吗?当年你在安化府当权时,一付目中无人之状,处处都要占先一筹,不让人高过你,在文才谋略方面,你的确高明,就凭着这个,你已经足够高踞首席,但是你偏不满足,认为在武功上,你也高过每个人,仗着几手破剑法,动辄找人较量,我们那时是让着你,当真谁怕你不成,所以欧阳先生会同大家整倒你的时候,人人称快!”

    陈克明一叹道:“不认真才,固是老夫之错,可是你们不了解老夫的为人,也算你们倒霉,老夫志在创一番事来,岂以一个藩王的幕僚为满足,老夫找你们竞技,并不是为了表现自己,而是为了拔耀人才,正如你们所说,老夫在安化王府的地位已经是很高的了,何须再求表现呢?何况武功再高,也只能充任行动而已,才绥身居定策之首僚,不是靠武功争来的,也不必靠武功去保有它!”

    “拔耀人才,你提拔谁了?”

    “东方白,因为他在剑法上胜了老夫一筹,老夫立刻将他安排到军旅外,不到两年就官拜副将”

    苗不尔,怔了道:“这个王八蛋,他怎么不说!”

    陈克明笑道:“他怎么肯说出来,你们的技艺比他高。如果他告诉了你们,岂不是到他头上去上了!”

    苗木尔恨恨不已,手头上疏慢了下来,苗久旱却道:“别听这老儿的,我不相信我们当年若是胜了他,他会为我们安排得更好!”陈克明笑道:“那当然,要视其他因素而言,你们即使胜过东方白,也不可能顶他那个位子,武将最重威严,其次则为熟知兵法战略,你们的体形无威,不知兵法,不是带军的将才,可是你们老早日显露你们的武功造诣,王府的首席待卫就一定是你们的!”

    苗氏兄弟本来还有点心动,这时却同时转为冷笑道:”原来你只能为我们安排到这个位置上去。”

    陈克朗道:“量才为用,你们能做什么,你们的目的是声色之娱,口腹之欲,王府的首席待卫享受之岂不下于一个藩王,那还不能满足你们吗?”

    苗不尔傲然道:“那只是以前,我们自从来到此地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否则那女娃娃关进水牢后能响这么安稳?我们管她们是谁的老婆都不会放过她们的,告诉你吧,从五年咱家兄弟已经戒过了女色,专练神功,以俾备大举之准备。”’“大举,你们还能有什么大举?”

    苗不尔道:“陈九龙,知人之明,你的确不如欧阳定俊,你只知道一个人肉体上需要什么,却不知内心里需要的是什么,所以你比他差还远了!”

    陈克明脸上一红,这的确是他的缺点,所以在龟兹以国帅之贵,在楼兰以国老之尊,把握人心而终告失败,因此他问道:“欧阳定俊许你们什么?”

    苗不尔道:“他说王爷如果大举得成,居天朝之实座后,就以中原天朝之名义,支持我们为天南君,凡苗瑶倮倮百越从夷。都归我们统辖。”

    陈克明笑道:“你们办得到吗?”

    “怎么办不到,我们以天下无敌之神功,单独挑战各夷部的勇士,如败他们后,即可取得他们各族的尊敬与崇拜,我们再施以中原白莲教的各种备术立可四夷拜服,有天国军威为助,怎么不成?”

    陈克明心中一动,假如真能如此,倒是绝对会成功的.同时说道:“白莲邪术,早已失传多时了。”

    苗不尔笑道:“明朝的天下是朱洪武拥白莲这神韩林儿起家的,其后韩山童,刘福通等人所留这法术符录,都为朱家所得.安化王的先人是洪武第三代子,恰好奉命焚毁符禄,他自己偷留了一本,欧阳先生整理王府藏书时,找了出来教给我们参练。”

    陈克明道:“老大就不信邪,把你们学的法术,施展几手给老夫看看”

    苗不尔道:“那不过是一些障眼的幻术,对你们没多大用,可是到了苗区,就可以引为种迹,你杀死了欧阳先生,坏了我们大事,我们怎可饶过了你!”

    陈克明道:“因为法笔还在他那儿,我们只学了一半,那些符录都是些奇怪的符号,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懂!”

    陈克朗道:“楚平,这家伙今天非除去不可,他们虽然只学了一半,但要作怪惑人,已经够了”

    楚平见陈克明对这件事很重视,心中多少是有点奇怪的,不过他知道这的确严重,于是他也加紧了攻势,而陈克明剑势也变得很凌厉,把九龙洞中的天龙剑法精英整个地使了来。

    苗氏兄弟虽然神情略备,便仍然从容应付,可是当他们看见远处的来人时,不禁脸色一变那正是巨灵神石天高领着身上水淋淋的四女向这边走来了。

    楚平望去.只见四女中燕玉玲的神色如常,毫无憔悴之状,而梅竹兰则颇见萎缩,可是她们见到楚平后,神情都很激动,但燕玉玲知道楚平此时面对强敌,不能分心,制住其除三女,不让她们叫出声来。

    倒是苗久旱沉不住气了,一杖逼退了楚平,对着石天高叫道:“蠢才,谁要你把她们放出来的?”

    石天高道:“矮子!你凭什么骂咱蠢材,你自己才是蠢材,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苗久旱怔然道:“骗了!被谁骗了?”

    “欧阳定俊这个老杀才!”

    苗久旱奇怪地道:“他怎么骗了我们?”

    方天高道:“这四个女娃儿我都问过了,她们果真是楚平的老婆,欧阳定俊居然骗我说楚平是个坏人,要来抢这四个女娃儿做老婆,他自己才是坏人!”

    苗久旱气得的冰凉,连声叫蠢材蠢材。

    苗不尔这时与陈克明也停止了战斗,走了来道:“老大,这人本来就是个浑人,跟他没理由说的。”

    石天高一瞪眼道:“咱家是个浑人不错,但咱家最讲理,是人家的老婆,怎么可以抢过来关着?”

    苗不尔道:“好!好!就算你说得对,大个儿,你是怎么将她们放出来的?”

    石天高道:“咱家是这么一直走过去,把她们从水里提了出来。”

    “一直走过去,你没遇上吃人的鱼?”

    “什么吃人鱼,咱家没看见呀!”

    苗不尔道:“就是养在这水牢里的一小从鱼。”

    “你是说那一群寸来长的小东西,那就叫吃人开玩笑了,它们只能喂小猫,怎么能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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