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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 www.jjxxs.com,冷剑烈女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     元妙真人道:

    “托管宝弓只是一个手段,真正的目的在于杀死刘素客,而宝弓却是唯一能杀死他的利器,今师既然知道这个关系,受托之际,自然要审度一下自己的能力是否可以胜任,宝弓虽为金大侠私有,关系却牵连到天下安危,令师受托时,若不知其伪,似乎就是嫌草率了!”

    右慧沉下脸道:

    “我师父是个体力衰退的老人,唯一可恃的钱嫖又遭人毁去,金蒲孤若是知道关系重大,就不该将这么重的责任交给他,那不是明明逼他上死路”

    金蒲孤一叹道:

    “姑娘这样说,金某就无可辩了,当时置谋定策,我们每个一人都只想到如何能达到杀死刘素客的目的,并未计及本身的厉害,金某没有想到吕老有决死之心,人谋不臧,金某愿意接受任何处罚!请姑娘提出来了。”

    石慧冷笑道:

    “我不想处罚你,也不够资格处罚你,这是你自己良心的问题,假如你觉得对我师父之死有责任,你自己该对他有个交代,用不着征求别人的意见!”

    金蒲孤朗声道:

    “姑娘说得对,刻下巨孽未除,金某只得苟且偷生,等刘素客伏诛之日,金某必有以报今师!”

    石慧冷冷地道:

    “除了你之外,别人都无法对付刘素客了?金蒲孤,你未免也太看重自己了吧!”

    金蒲孤一怔道:“金某并无此意!”

    石慧冷笑道:“你刚才的话明明是这个意思!”

    金蒲孤沉声道:“姑娘是要我现在立作表示?”

    石慧也沉声道:

    “我说过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对你作任何要求,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上次我在这里对你施下了销魂瘴后,又将解方告诉你,那是因为我觉得你的行为还像个英雄,我不能用暗算的手段来对付你!”

    李青霞立刻道:

    “石姑娘,你说的蒜泥明矾只能暂时压住毒性,真正的解药是金大侠自己找来的”

    石慧一怔道:“你说什么?”

    李青霞正想将金蒲孤从白荻手中取来解药的事说出,金蒲孤却摇摇手道:

    “算了!她知道的解方就是那两样东西,因此她的用心仍是值得我们敬佩的石姑娘,我明知你受了别人的利用来对付我,可是我无法面对你的责难作所解释,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吧!”

    说着走到吕子奇的灵前跪下,庄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伸掌朝天灵盖上拍去,元妙真人大为着急,连忙道:“金大侠!盼以大局为重”

    金蒲孤正色道:

    “今天我们对付刘素客之战,完全是以道义为师,立身不正,师出何名?”

    元炒真人默然无语,其他人更是着急,可是谁也想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阻止他这样做,当金蒲孤再次举掌时,见性大师忽然道:

    “金大侠!请起来,老销想到一件事,可以解释吕老之死,完全是出之自愿,一定要找人负责的话,也该由他自己负责!”

    金蒲孤仅只一怔,见性大师已转脸向石慧道:

    “石姑娘,老油冒昧请问一声,令师在传授钱嫖绝技之时,可曾附有什么戒誓之类的条规!”

    石慧神色微变道:

    “家有家法,门有门规,这是各家的秘密,大师问得太过多余了吧!”

    见性大师庄容道:

    “不错!老衲若是站在少林的立场,自是不值动问,不过老衲是今师生前知友,而且恰好对令师的戒条略有所知,是以提醒姑娘一声,老袖记得贵门第一条就是对于所使的钱镖特别珍视,不得轻易失去,十二枚钱嫖若是失去一两枚,尚须在祖师灵位前虔诚禀示遗失经过,方得补充,这规条是否真确?”

    石慧点点头,见性大师又适:

    “那么十二枚钱镖俱失,必须自绝以谢的规条也是真确的了!”

    石慧不耐烦地道:

    “自然真确,长春门下人数虽寡,守律之严,并不逊于你们名门正派!”

    见性大师合什道:

    “老衲对贵门毫无不敬之意,只是听金大侠说过今师的钱镖在距此不远的骆氏府第全遭毁坏,依照规律,令师就该自绝以谢门内列祖列宗!”

    石慧呆住了,见性大师一叹道:

    “令师是个血性豪侠,他当时不立即自作裁制,并非有意偷生,而是想留此残生,作更有意义的牺牲,所以他在接受金大侠交托的任务时,早存了一死之心,徽州城外从容就死,正是他以身赴义的最佳良机”

    金蒲孤一呆道:

    “我对吕老的死,一直想不透,他是个极端慎重的人,在那种情形下,实在没有一死的必要,为怕妨及吕老身后的英名,我只好找到那个牵强的理由,说出来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因此在石姑娘相责之下,我只好也以一死相报了,现在听大师的叙述”

    见性大师叹道:

    “这位老友已经到了不能不死的时机,他后来那段在世岁月,一定十分痛苦,大作给了他一个求仁得仁的机会,石姑娘也应该感谢金大侠才对,还要怪罪到金大侠身上,实在太没有道理了”

    石慧怔然良久,才向金蒲孤屈膝下跪道;

    “金大侠!对不起,我忘记了本门戒条,差一点上了奸人的大当”

    金蒲孤连忙还礼道:

    “石姑娘,不要这么说,吕老虽然居心求死,金某依然感到难辞其咎”

    石慧摇摇头道:

    “不!原来我没想到那上面,以为你是存心拿我师父作牺牲,而且你说的理由又太牵强。我才逼你一作表白,现在我知道师父早就有心自杀,自然就怪不得你了,同时更要替师父谢谢你!”

    金蒲孤连忙道:“这就太不敢当了”

    石慧道:

    “师父若是在钱镖被毁后自栽,虽然应了门中戒誓。对他老人家的英名却是莫大的损辱,师父在生之日,我已经感到对不起他。想不到在他死后,我几乎又做出更对不起他的事,若非见性大师适时提醒”

    见性大师合什道: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过是及时想起这一点,替故友尽点心而已!”

    由始至终,骆季芳都静静地站在一边,甚至于金蒲孤准备引咎自栽时,她也没有作任何表示,这时却突然开言道:“石姑娘!欢迎你又参加到我们的行列中来了!”

    石慧茫然地望着她,好像既不认她,又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骆季芳微微一笑,道:

    “我是金蒲孤的妻子!”

    石慧哦了一声,低低地道:

    “金夫人,你刚才说我又参加到你们的行列中是什么意思?”

    骆季芳笑道:

    “因为你说是听了一个人的传言后,来找拙夫问罪,那个人授意你如此,用心不问可知,且喜误会冰释,你对拙夫也可以谅解了,今后同仇敌汽,我们不是又站在一个行列了吗?”

    石慧喃喃地道:

    “是的,我真为刚才的鲁莽感到惭愧,幸好金大侠没有为我的愚蠢而受到伤害”

    骆季芳脸色一沉道:“假如见性大师的提示慢了一点,拙夫所受的又岂是损害而已!”

    金蒲孤连忙道:“季芳!事情已经过去了,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呢?”

    无妙真人也赶紧圆场道:

    “是的!敌人为了打击金大侠,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他们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足见吉人自有天佑,其余就不必深究了!”

    石慧才轻轻地道:

    “我也不希望追讨下去,因为我知道师父是存心求死的,不过今天若是有人认为我做错了,我倒有一句话想反问,假如金大侠对家师之死,确是问心无愧,便无须负咎认罪”

    金蒲孤神色一怔道:“石姑娘听你口气好像对我仍有所疑”

    石慧毫无表情地道:“那要问大侠自己了!”

    金蒲孤庄容道:

    “起先我对令师之死的确是内心有愧,觉得无论如何也该有点责任,听到你的指责后,我唯有一死以报,可是经过见性大师的说明后,我才感到真正的问心无愧!”

    石慧淡然遭:“大侠能再说详细一点吗?”

    金蒲孤道:

    “令师背人将真弓与我交换假弓,我一直不明白他的用心,现在才算真正地知道了,因为他早有决死之心,所以才故意让那把弓毁掉”

    石慧插口道:

    “家师为了那把假弓数度出生入死,有许多可毁的机会都放弃了,为何要等将弓交回你的手中再自杀呢?”

    金蒲抓点头道:

    “不错,可是有一点事情你不明白,当他快与我接近时,只须再忍耐一下,他可以把弓安然交给我手中,因为那时的战局我们已占上风了,可是令师却从空中丢了过来,我想他的目的是让对方将弓在半途上截去,谁知刘素客没有这样做,只在弓上施了一些手脚!还是让弓到达我的手中,当时令师曾表示得十分失望,”

    石慧忍不住道:“他为什么要失望?”

    金蒲孤道:

    “他的目的是使假弓被毁,使我有用真弓的机会,我想他苟延残生的用意就是为做到这件事,结果弄巧成拙,他怎会不失望,后来我用假弓放箭,弓断弦毁,今师见目的已达,才慷慨自尽,而且临死前为了表演逼真,他才装成负咎之状,使刘素客更加相信被毁的是真弓”

    石慧不禁呆了一呆道:“所以你对他的死便不须负责了?”

    金蒲孤在容遣:

    “是的,假如他是为了促成我杀死刘素客而自尽,我对他的死应该负咎,因为刘素客到现在仍然活在世上,我对不起他的牺牲,刚才我想一死以报,也是为了这个原故!可是他为了自应本门规例而死,我应该不负什么责任。”

    石慧冷笑道:“大侠忠义之心,可谓前无古人!”

    金蒲孤正色道:“不!历史上有的是前例,荆何刺秦王的故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见性大师茫然遭:“这有什么关系呢?”

    金蒲孤肃然地叹了一口气道:

    “两件事虽无关连,我的处境却与荆柯是一样的,荆柯受处士田光之介而入燕廷,田光为了坚故人之志而自刎,其后荆柯为了取得秦王之召见,又借了秦廷叛将樊于期的头颅,想当年荆柯一击不得中,刺杀暴君之计虽告失败,以他的剑术造诣与手中那一柄淬毒利刃,自保逃离秦宫却并非不可能,然而他自甘一死,正是为了怕在九泉之下,羞对田光与樊于期的英灵,这与我刚才愧对吕老英魂是同样的心情!”

    石慧立刻道:“那么你现在就对得起他了?”

    金蒲孤坦然地道:

    “吕老明知是假弓被毁,仍然一死为报,我本来很想不透,现在知道他的死只是为了履行自己的规誓,只是借那件事表现得更壮烈,至少我的心可以安了,石姑娘!你对我还有误会吗?”

    石慧脸色变了几次,最后才低声道:

    “没有了,金大侠,请你原谅,在你伟大的人格前,我的行为太卑鄙了!”

    金蒲孤笑笑道:

    “没有关系,心中有所怀疑时,应该提出来问问明白的,假如我不经过那番解释,你一定认为我刚才那番举动是出于做作。

    石慧顿了一顿才道:“不错!因为你表现得太决烈,改变得也太快了,使我不能无疑!”

    金蒲孤朗声道:

    “勇士赴死如归是为了一时的冲动,烈士慷慨成仁是出乎内心的激发,两者的差别就在于此,勇士或许会临时改变他的决心,烈士可以为了一个理由而死一千次,我是勇士抑烈士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我欢迎你能再找个机会来考验我几次!”

    石慧低下头来,不再作声,金蒲孤又笑问道:

    “现在我倒想问问那个告诉你吕老死讯的人是谁?”

    石慧沉吟片刻道:“是一个叫骆强的中年人!”

    金蒲孤初时以为她会说出孟石生的名字,听说那人竟是骆强,倒不禁微微一怔,但即笑笑道:“不错!这个人当时在场,他告诉你的一切大慨不会错,你在哪里碰到他的,还有别人在旁边吗?”

    石慧道:“有的!是一个老头子!”

    金蒲孤神色一紧,连忙问道:“你知道那个老头是谁吗?”

    石慧摇摇头道:

    “不知道,我也从来没见过他,我在西湖上碰到他们两个人,金大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金蒲孤摇头道:

    “没有了,令师之死虽为应誓,可是杀死刘素客乃他老人家此生未了遗愿,希望你能与我们共同努力完成这件事,以慰令师在天之灵!”

    石慧想想到:“我能出点什么力呢?”

    金蒲孤微笑道:

    “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尤其是令师弃世后,姑娘即为钱镖唯一传人,对刘素客,绝没有近身短搏的机会,我们这边正缺乏使用暗器人才!”

    石慧道:“我还要多考虑一下,对刘素客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并不一定要跟你们在一起!”

    金蒲孤点头笑道:

    “那姑娘就在令师灵前慢慢考虑吧,我跟十大门派的代表们还有几件事没有商量完,需要暂时告退一下,恕不奉陪了!”

    说完一拱手,招呼众人又退向密室,骆季芳却站在原地,似乎是对石慧监视着,金蒲孤招呼道:“季芳!请你也进来,有许多事都要你帮忙作个决定!”

    骆季芳不太情愿,却不能不答应,遂向林子洋作了个眼色,叫他代为注意,进入密室后,随手掩上门立刻道:“蒲孤,你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我觉得她的来意不善”

    金蒲孤凝重地道:“我晓得!”

    骆季芳似乎不信地道:“你晓得?你晓得些什么?”

    金蒲孤道:

    “我晓得她的来意不善,目的是为了对付我,见性大师提出的事是她的学艺规誓,她比谁都清楚,岂有不明白的道理,她只是故意装糊涂罢了!”

    骆季芳怔然遭:

    “我也是从上面想到她的存心不善,既然你也明白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她呢?”

    见性大师也骇然道:

    “老衲也糊涂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由此可见刘素客居心之险恶,竟然连她也被拉了过去,不过这孩子也太糊涂了”

    金蒲孤一叹道:“她不是与刘素客一边的!”

    元妙真人怔然造:“那还有谁?是孟石生吗?”

    金蒲孤摇摇头道:

    “都不对,刘素客与孟石生虽然恨我切骨,时时以置于死地为快,可是他们想不出这么高明的办法,他们的行为罔顾道义,不会想到利用道义作武器来逼我就死的,他们也不会承认这个方法有效,因为他们自己就蔑视道义”

    骆季芳莫明其妙地道:“那她是受了谁的唆使呢?”

    金蒲孤叹道:

    “表面上看自然是骆强,可是我相信路强也想不出这个办法,暗中一定另外有人,这个人可真厉害,他并不知道吕子奇暗中与我换弓的事,还以为我连吕子奇也给瞒住了,把假弓当作真弓交给他保管,假如真是这个情形,我除了一死之外,的确无以报吕老了!”

    骆季芳急急地道:“你认为那个人究竟是谁?”

    金蒲孤道:“我心中虽然怀疑一个人,却无法说出来,因为这种事关系至大,不得确实证据,绝不能妄加猜测,所以我留下石慧,慢慢来证实我的想法!”

    骆季芳低声道:

    “你不觉得太冒险了吗?她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对你暗施毒手,叫你防不胜防!”

    金蒲孤坦然道:

    “我不怕,她以道义相逼,我以为道义胜之,今天我对她说的那番话,尤其是举出荆柯的壮行为例,我相信多少会有点影响,唯一使我感到沉重的是除了刘素客之外,又多了一个敌人,这个敌人可能比刘素客更为难缠与不易对付,因为刘素客是明里为敌,他却是藏在暗中施为,幸好这个人敌对的目标只是我与季芳两个人,与各位毫无关系,各位也不必把他放在心上!”

    众人对他的话果然都惊疑不止,因此对他后来的解释也没有完全放心,元妙真人立刻道:“金大侠,目前我们的希望都系在你身上,你的敌人自然也是我们的公敌!”

    金蒲孤摇摇头道:

    “不必,这只是我私人的恩怨,各位牵进来对我只有害而无益,现在我们还是继续商谈后天的对策吧,天台离刘素客的万象别府不远,我相信他对我们的集会定然会来插一脚的,因此我希望各位在那一天能够按照预定的计划实施,一举而歼之!”

    元妙真人在重地道:

    “大侠请放心好了,刘素客虽因大侠之故,暂时放弃对我们的注意,然而十家的掌门人先后惨死在他手中,此仇不容不报,此其一也,再者他不会就此放过我们的,为了今后各家的命脉存亡,我们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这不是一场正式的约会,可是在括苍山外的天台县却充满了箭拔弩张的气氛,大家都凭着预测会在这儿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鏖战,这也许是武林中正面展开讨伐刘素客的序幕,也许就是决定性的一役!

    约是陈金城与金蒲孤订的,订约的原意是陈金城要求金蒲孤施展天绝一箭去扫除刘素客的保护者孟石生!

    从表面上看来,似乎是大家碰碰头,会商一下后,大举向刘素客的万象别府进军,然而在金蒲孤的想像中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因为在订约之后发生的变故太多了!

    也许这地方就是正邪两股势力的真正战场,他作了一番部署,刘素客与孟石生也不会全无所知,陈金城与骆仲和更不会毫无防备,同时金蒲孤的意识中还有着第四股势力在暗中潜伏待发。

    除了他自己掌握的实力外,他对其他的人一无所知,刘素者自然是站在绝对敌对的立场上,陈金城呢?还有那个暗中活动的人呢?他们究竟会作何表示,他实在不敢想像,可是他相信今天这一会可以把各人的立场分个清楚。

    站在天台古老的城墙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惶惑,然而他的表面却是出奇的沉静,因为他知道目前唯一可持的只有沉静,除了这一点外,他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了!

    骆季芳站在他的旁边,头上的秀发束成一根长辫盘在她雪白颈子上,这种打扮很特殊,也很现眼,可是她不敢疏忽,金蒲孤的神箭固然是可待的利器,万一神箭不可待,她的秀发将是两人唯一的保障了!

    城墙下站着三个人,那是李青霞,石慧与林子洋,三个人唯有李青霞表现得最急燥,频频向四周探望着,也频频向上面问道:“金大侠!你看见浮云上人与黄姑娘吗?”

    金蒲孤回答她的总是一个摇头,虽然脸上含着安详的笑意,却不能使她放心,到了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道:

    “金大侠!假如黄驾姑娘不能如期把你的天绝箭取来,而刘素客与孟石生却赶了来,先期对你发动攻击”

    金蒲孤仍是笑着道:

    “不会的!我相信黄姑娘不致误事,她一定早已来了,只是要找个最恰当的时机现身!”

    李青霞对这个答复不会满意的,可是她也无法再多问下去了,石慧在旁边淡淡地道:

    “李总镖头,你急什么,金大侠自然会有最妥当的安排!”

    可是在城墙上的骆季芳却真的不能放心了,忍不住低声道:

    “黄莺为你取的天绝箭倒底是真是假?”

    金蒲孤微笑道:“真的!”

    骆季芳一怔道::“那被孟石生取走的那一枝呢?”

    金蒲孤依然带着沉静的笑容遣:“也是真的!”

    骆季芳呆了一系,然后皱着眉头道:

    “蒲孤,我很少问你的事情,可是我希望现在你告诉我一句真话,使我好有所准备,天绝箭倒底有几枝?”

    金蒲孤道:“天下仅此一枝!”

    骆季芳的脸上忍不住浮起了愠色,正想开口责问,金蒲孤忽而轻轻地一触她道:

    “有人来了!”

    城外果然出现了一男一女的身影,骆季芳看了一眼道:

    “是大姊跟仙童,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呢’”

    金蒲孤笑笑道:

    “这证明事情有了变化,看来你二哥与陈金城倒戈到孟石生那边去了!”

    骆季芳不信道:

    “那有这事,为了几件宝衣,他们都成了生死冤家,怎么会合到一块儿去!”

    金蒲孤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骆季芳跳下城楼,迎了上去叫道:“大姊!”

    骆伯芳一脸怒色,见到骆季芳后,才缓和了一点,低声道:

    "小妹!恭喜你,你终于有了归宿了!”

    骆季芳红着脸低头不语,金蒲孤也下来了,朝骆伯芳作了一揖道:

    “大姊!小弟参见!”

    骆伯芳挥挥手道:

    别多礼,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我很高兴小妹能嫁给你,至少你比孟石生好多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很坏的消息!”

    骆季芳抢着道:“是不是二哥跟陈金城倒向那一边了?”

    骆伯芳一怔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骆季芳指着金蒲孤道:“是他说的!我还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不是”

    骆伯芳止住她的话头反问金蒲孤道:“你怎么晓得的?”

    金蒲孤笑笑道:

    “小弟完全是凭着臆测,他们对孟石生已计穷力拙,唯一的寄望是我的天绝箭,孟石生把我的天绝箭骗去了,为了利害所关,他们只有这条路走!”

    骆伯芳一叹道:

    “完全正确,这两个真贪生怕死,寡廉鲜耻的畜生,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骆季芳连忙问道:“孟石生怎么肯接纳他们的?”

    骆伯芳叹道:

    “你嫁给金蒲孤,给孟石生的刺激很大,他这次表现得很大方,不但与他们休嫌重好,而且还把自己已有的土行穿石两件宝衣送给他们!”

    金蒲孤也是一怔道:“他怎么肯舍得的?”

    骆伯芳道:

    “他不但舍得,而且已经实施了,唯一的交换条件就是要他们同心协力来对付你们,夺取你们的隐形宝衣,我实在看不惯他们的所为,只好带着仙重来找你们,仙重,底下的事由你说吧!

    骆仙童上前一恭身道:“金大侠!我该称您姑父了!”

    金蒲孤笑笑道:“仙重!你也肯背叛你父亲了!”

    骆仙童红着睑道:

    “对于过去的那些事,我现在才听大姑说过,我觉得父亲太懦弱了,我要做个男子汉,所以宁可站在您这一边!姑父!您的天绝箭是真的丢了吗?”

    金蒲孤笑笑道:

    哪还假得了,否则你父亲跟陈金城也不会那么容易跟孟石生妥协了!”

    骆仙童呆呆地道:

    “前天孟石生拿了一枝箭来找父亲,说是他已经取得您的天绝箭,父亲与陈舅舅都不相信,他当场试验了一下,随手一掷,那枝箭居然穿透了两尺多厚的大铁砧,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陈舅舅拿起箭检查了一下,神色现得很沮丧,可是孟石生又拿出土行宝衣送给了他,把穿石宝衣送给我父亲”

    骆季芳连忙问道:“那两件宝衣都是真的吗?”

    骆仙童道;

    “是真的他们都经过了当场试验后,才接受了下来,然后就聚在一起,商量要对付您跟姑姑!”

    骆季芳冷笑一声道:“孟石生倒是不惜工本!”

    骆仙童低下头道:

    “孟石生恨你们还可以说,我父亲可实在不应该,三叔死在孟石生手里,他忘记了这段仇恨,而且还跟仇人联合起来对付自己的妹妹”

    骆季芳叹了一声道:

    “不谈你父亲了,骆家能有你这样一个人,我就很安慰了,你父亲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骆仙童道:“他们等在天台山上说是要抓一个人取得排云宝衣!”

    金蒲孤一惊道:“排云宝衣,他们要抓谁?”

    骆仙重摇头道:

    “不晓得,这消息是盘石生带来的,他说是接到一份隐名的通知,今天在天台山顶会有人穿着排云宝衣出现,他们虽然不相信,还是决定去试试看!”

    金蒲孤大急道:“我们快点去!”

    骆伯芳道:“你也相信这会事吗?”

    金蒲孤沉重地道:

    “不错!我不但相信,而且可以确定,虽然我明知这是一个陷井,也许会把我们两方面都诱进去,可是我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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